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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宏道长的话让宏展楼内堂的气息倏地就增强了许多,直压得人喘不过气,耳鸣不断,若是普通人恐是会口鼻出血。

始鹤道人的怒,是融进这气息里,只是他没明着宣泄出来。

“暗门操作?这规矩还不是本掌门给定的么,一句话的事,再说傅喆不是跟殊艺已经打过一场?”

“……”,不就是要打一场吗,我傅喆打的对家还少吗?!这个老头子怎么什么都知道?!!真真狡猾!!

清宏道长又往前走了一步,似乎还想据理力争,双唇隐隐磕动。

见此,傅喆来不及多想,快步走到清宏道长身旁,拉了拉她师父的衣袖,对始鹤道人拱拳垂首道:“好!师祖,我打便是!”

旋即,清宏道长气得满脸涨红,一扬衣袖转身快步走出宏展楼,一展轻功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可见这会,清宏道长着实气得不轻。他气得是傅喆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前路险恶,气得是自己没能护着自己的徒弟,没能守着自己的国家。

那厢清宏道长早没了身影,这厢始鹤道人也点了点头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去不要打搅他清修。

傅喆虽怀里揣着很多个问题,但是她还是压下了,她也知时机未到,穷追猛打打破沙盘问到底也不是好办法。

这师徒三人就此各怀心事匆匆一别,傅喆离开暝瑶观时,天已经全黑了。

傅喆快马加鞭地一路狂奔回晋阳王府,回程的路上,她的思绪跟从她身旁略过的凉风一样,飘忽不定。

如果说顾延一开始就知道师父是自己的叔父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接近会不会……心机太重?但他在那样一个环境长大,一不小心就搭上自己的小命……即便是没有遇上自己,顾延应该行事依旧。

顾延,你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我也有点看不清,前路茫茫,好像事事万般不顺心,天不遂人愿罢。

待傅喆抛开一切烦扰的心思回到王府,朗月当空,洒了一地月华。

晋阳王早就在她的闺房等候多时,这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还碰巧又来了一波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刺客,幸在沈氏兄弟功夫还算到家,并无大碍,只是顾延这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差了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