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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洋跟随清宏道长少说也有十五个年头,从十四岁拜入暝瑶观门下,一直都是稳扎稳打的练根基,不想这个才练了数月的丫头片子居然有这般功夫,心里对傅喆欣赏之情也多了数分。

眼下袁洋正被傅喆一式旋转连环下斩逼到了山岩边, 正思忖该怎么应对时,慌乱中袁洋瞥见傅喆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浅挂两个酒窝此刻更觉戏谑, 袁洋还来不及反应。

倏忽间,傅喆就突然用朗月剑猛力下劈刮荡起山石泥尘,顿时袁洋眼前皆是一片落石灰蒙蒙根本辨不清方向。

傅喆就这么凭空消失,待袁洋反应过来时,傅喆的剑锋带着一席寒气已经横在他的颈侧,强劲的剑气在他颈侧拉出一道浅浅血口。

朗月剑身倒影出袁洋的措手不及还有站在他身后略带得意神色的傅喆。

傅喆垂下眸子看了看朗月剑身倒映出一脸懵然迟缓的袁洋,轻声道:“承让了,袁洋师兄!”便把剑一挥而就,缠回自己腰间。

把随身带的一方干净手帕递给了袁洋,示意他擦一擦脖子上的血迹,瞧见袁洋那一身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傅喆双手合十不好意思地跟自家大师兄道:“打到兴头上,差点没收住,抱歉抱歉”!

袁洋耸了耸肩,扬了扬傅喆的手帕,只说了声:“无妨,师妹好剑法……”掩饰他输给一个姑娘家的尴尬。

傅喆回给袁洋一记干净纯粹的笑容。

傅喆这一声“承让了”在袁洋听来,即便是打输了,他没有不甘没有不喜,反而生出几分欣赏。

躲在树梢上看了许久“好戏”的清宏道长待尘土落定后,才敢拍着手掌一跃而下,生怕弄脏他一身洁白道袍。

清宏道长看着自己两个徒弟打得如此出色,不禁喜上眉梢,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很好很好,都是我老道的好徒儿,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下暝瑶观的剑术选拔赛肯定又是我清宏老道徒儿拔得头筹,上一届得主是袁洋,老道希望这届是傅喆……”

傅喆闻声往后看去,她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边朝着清宏道长走去。

“师父,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么下去您老的确没事,却累死自己徒儿。”

清宏道长不以为然的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傅喆额门上那浅褐色伤痕,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你从进入暝瑶观地界开始,观内盯梢的弟子早就传话过来了,不给你安排这么一场,怎知你这段有没有偷懒?!”

傅喆这才想起自己在鸿生寺跪别时磕出来的血痕,一把捂住,睁着眼睛说瞎话:“师父,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无甚大碍,您就别深究了。弟子怎么敢偷懒,不怕您一手就拧掉我的小脖子吗?!”

傅喆话落便装着一脸变态扭曲“咔嚓”一下拧断脖子的样子,清宏道长无可奈何嫌弃得盯了她一会才道:“呵,徒儿说没有就没有,瞧你这点出息。怎地?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