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完整的狐狸头,没有下颚,也没有后半个脑壳,甚至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惨白的一块骨头,刚好能够遮住上半张脸,一排尖牙扣在鼻梁的眼下,也没见出云有任何不适。
一直看他戴在头顶,哪怕是睡觉位置也不会发生变动,先入为主的以为那是身体的一部分,是无法移动的。
出云掀开面具一角,理所当然的点头,“能拿下来呀,戴着眼罩看不见东西,我能不戴吗?”
所有生物和非生物都是有灵力的,不然也不会有物体成精这样的说法,他可以释放灵压探测周围的物质,凭借它们身上反馈回来的灵力在脑海中勾勒出立体地图,但这样的地图是没有颜色的,只是一种抽象的感应。
义勇只是看着他,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片刻,轻声应了句,“嗯。”
出云有片刻的愣神,他都做好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了,结果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一旦带着疑人偷斧的心态去看待什么,出云就觉得义勇做什么都像是在策划什么,连吃饭的时候多夹一口菜都会下意识的去猜他是不是别有深意。
终于意识到什么问题,出云大晚上的偷偷溜出来对月思考人生。
不太对劲。
绝对有哪里很奇怪。
他对义勇过于在意了。
“谢谢你。”
悄无声息出现的少年少女随性倚在枝桠上,见出云听到话疑惑的望过来,锖兔率先从树上跳下,“谢谢你保护了他们。”
出云头歪了歪,眸光在月光的映衬下幽亮幽亮的,像一块半透明的红宝石,吸收了全部目光却没能从另一面折射出去,宛若一个黑洞。
锖兔忽然道,“你的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