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追听见有水落入泥土的声音,便侧头问:“怎么了?”
“哥!”叶悠扬声道。
庄子上的大叔大婶在厨房的窗子下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一切,这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是真的大有来头。
叶朗推了篱笆门进来,并未应答,之前叶悠在书信里将事情讲了个大概,他来时候还以为能碰上什么了不得的场面,眼下瞧着,二人还算和谐。
还好还好。
“我收到你的书信就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往这里奔。”叶朗扫了展追一眼,觉着这小子怎么如今这般狂妄,眼睛瞧向别处,都不拿正眼看人了。
“叶悠书信中说你受伤了,眼下看着可是好了?”叶朗又问。
展追依旧不拿正眼瞧他,只冲前方摊手展示:“好的差不多了,不是重伤,死不了。”
叶郎微一眯眼,刚要发作,叶悠便掐了他的衣袖道:“哥,快回京吧,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叶悠实在不想说出那个“瞎”字。
“什么?”叶朗一怔,粗这嗓子高吼一声。
叶悠觉着这时候他一惊一乍的很是招人烦,于是手指在展追面前晃晃,叶朗瞬间明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没再说出下一句话。
干指了展追良久才勉强开口问出:“他怎么回事儿?”
“那日醒了便这样了,”叶悠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唇舌,怕展追在意,更怕他窝火,“哥,现在便动身吧,旁的我在路上同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同你们商量,”叶朗一摊手,“我这一路都在想,叶悠回京,当初的事要怎么同人解释,你们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尽管那时候皇上还只是北境王,可若细算起来,这也是欺君之罪。叶悠回京不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