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展追没沾过女人的边儿,怎么做,她也有了盘算。
“咱们展府人丁稀少,他又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我和老爷整日盼着膝下能有个孙子孙女,谁知道叶悠后来出了事……”
“夫人……”环儿开口,“夫人说的,环儿记住了。”
梁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嘱咐道:“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佩玉趁着天色还未黑透,将院子里晒干的衣裳依次收了抱进屋,而后将蜡烛取过,添了灯火,放在叶悠跟前。
叶悠的小榻上放着小桌,她修长的玉指轻轻拨弄算盘珠子,在账本上时不时记上两笔。
佩玉就坐在她对面叠衣裳,时不时朝叶悠手里探探头,想问话又怕打扰了她的思绪。
佩玉的衣裳都叠完了,叶悠将笔搁下,将算盘立起来晃动晃动,算盘珠子发出桄榔桄榔的响声,听起来倒是悦耳动听。
“姑娘累了吧,喝口茶吧。”佩玉将茶盏送上来,将算盘和账本收好。
叶悠伸了个懒腰,又晃了晃脖子,这才端起茶盏轻吹了浮叶。
“最近生意眼见着好,姑娘打算盘的时间也一日比一日长了。”佩玉虽识字不多,也不懂算账,但却明白,定是帐多才要算的久些。
“你倒聪明,”叶悠轻抿了一口茶,笑弯了眼,“最近真是有些忙不过来了,我打算再招两个伙计。”
“嗯,是得再招两个,每日来咱们糕饼铺子的人不少,尤其是那糖糕,都不够卖。”
自叶悠在锦城住下,就盘了间小铺子下来卖糕点,因口味特别,与北境这边的差别巨大,所以生意还不错,且她亲做的糖糕成了这里一绝,生意一日好过一日。
从原先的两个伙计变成了四个,如今四个也不够了。
佩玉瞧着她安静喝茶,于是又道:“我觉着,姑娘同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