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黎钰时将荷包送去时,依着惯例备了些茶点,再次尝试自己动手做几只糯米团子,里面的馅料也与外间的一模一样,仍然是檀越爱吃的那几个种类。
做饭果然不止靠天赋,经验也是值得一提的一点。
不去看膳房里黎钰时为此亲自动手做了些什么准备,檀越永远也分不出,有哪一次吃得津津有味的是在外面买回来的,抑或有哪一次吃到的,是黎钰时亲手所做。
黎钰时等在门外,自一靠近便并未让人通传,只因听内侍讲来,檀越正在书房,同祁瑞议事。
不多时,祁瑞推门而出,一转身,“老臣见过太子妃。”
“尚书大人。”黎钰时恭敬回礼。
除却自家夫君与他是舅甥的关系,也是一朝臣子之外,两人实在无甚交集。而现下的处境,黎钰时心中自有计量,她不欲多言。
再无话,一捋袍,祁瑞拱手径自离开。
默默目送他的身影折入转角,黎钰时收回视线,推门走进书房内。桌上牍卷书页堆满。人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檀越一抬头,见着是黎钰时,复低下,将手中书页压住,抿唇一笑,
“有人想我了?”
“有人…想…”莞尔,黎钰时走近桌边,“过来赠殿下些小小的心意。”
一旁,知了将托盘里的糕点一一布置放好,躬身退出了房内,待她走出来,阿措与她二人关上了门。
竟然没被有人这个怼怼干脆不理或者说着冷话,有些不习惯。这答案倒也称心,檀越真诚捧心作期待状,“是不是我与你订好的玄色荷包。”
自然是荷包,黎钰时将荷包取过,放在桌上,“殿下瞧瞧,可还称心?”
“唔,”檀越取过,拿在手中像个稚嫩孩童对自己爱不释手的玩物一样左右摆弄,黑色流苏一晃一晃。又将它放在鼻尖深吸了一口气,“香,好香啊。钰时,我把它一直挂在身上会不会招来蝴蝶啊?”
真……少女心。如今已是秋日,京都里即便有蝴蝶存活下来,也很少,连那寻花采蜜的蜜蜂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