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得三殿下。我没有一点本事,须得靠着旁人才行。我是为了侯爷。”
檀麒十分恼火,一个檀越就够他嫉妒得发狂了,怎么又来一个?
“皇甫嘉叶,为了他?什么意思。”
一个谎要用多个谎来圆,当真不假。黎钰时继续说道,“侯爷的祖父与我的祖父是至交,我以自己的物品,来为他讨出他祖父所赠之物。独自前来,不想把事情闹大,伤及任何一个人。”
檀麒也不是傻的,反驳道,“不对。你大可以告知大理寺,告知大理寺卿,让他们直接来抓人。不必走这一遭。”
黎钰时直视他双眼,“三殿下问的话,也请问问你自己吧。你又为什么不派人去找大理寺抓住那人。哦,因为旺兴是你的对吧?你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
“我呢,不是像你这样精于算计之人。我不想因为自己出手搞砸了任何事。所以我选择置身事外,事情如何发展是它的事,与我无关。”
“昔日,侯爷家于我家族有恩,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我想得仅仅是简单若此。”
檀麒审视着她,“可我还是觉得皇嫂多此一举。”
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谁也不比谁干净,掉脑袋就要一起掉了。
“三殿下不信,”黎钰时笑了笑,“无妨。清者自清。我已解释过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檀麒笑了起来,眼神却极冷极冷,没有笑意。他的笑容愈发的瘆人,
“是啊,无妨。皇嫂肯同我说这么多话,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开心。以后,我会把你关起来,藏在身边,让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说话。如此一来,今晚发生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他并不了解黎钰时自小就被关起来看管,是以他也不会明白黎钰时对于“关起来”这几个字眼和相应的行为何其地抵触和厌恶。
紧绷在她脑海中的一根弦丝断了…
而今周围仅他二人,黎钰时慢慢地摸向佑成的剑柄,起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