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中偷袭。”挣扎了一下,他还是讲了实话。银羽箭,这是梁朝人的用箭,怎么也不能说是夕照他自己弄上去的。
吴意珏继续问,“我最后见到他,他来找我,我不善骑乘,他代我上了马,那时人还没事,他在何处遇到偷袭?”
“成君,你担心夕照,我,”
觉出他顾左右而言他,吴意珏干脆问道,“是不是若坐在马上那个人不是夕照,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
“你想多了。他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想。”
“那你逾时不回是几个意思,骗我说你身上的血饲又要毒发了是几个意思。”
“你怎知我、我没有骗你,血饲之毒确实已经到了时间,它毒发很不稳定。我没回来是被人拖住了。”
理由倒是挺充分,吴意珏一个字也不会信了,“相识一场,你就别再骗我了吧。”
肖靖泽无奈,“有些真话未必是你想听的,听点假话糊里糊涂地就过去了,你就非要知道的那么清楚明白吗?”
相对而立,吴意珏微微一笑,“靖泽兄莫不是真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交情深到你糊弄在下,在下也能装傻充愣地听下去?”
“在下与你强调一件东西的时候,不一定是真的在乎它,只是在乎自己的利益和感受。无论是骗我还是将我推出去挡箭,都已切切实实地损害到了在下的利益,寒了在下的心。像夕照说的那句话,你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
肖靖泽道貌岸然地开口,“你不是说要报恩吗。”
“用我自己的命吗?”吴意珏笑笑,“对不起,做不到。”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太子告知,他找人来暗算我,只为声东击西争取时间,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我们!夕照不会有性命之忧,就算马上的人是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