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日是花朝节,宫中虽不太重视此节,可听说民间常常会在这日踏青赏红,想来自家瑶瑶也是准备同他一起过节的。
倒是便宜了那人。
大殿下心里泛酸,可面上半点不露,点头道:“好,我等着你。”
阮瑶笑了笑,不再多言,只管拿起筷子一同用饭。
待吃完暖锅,便是入夜了。
大殿下去写有关凌汛防治赈灾的折子,阮瑶则是悄然将修补好的桂花香囊放回到了他的枕边,而后坐到软榻上,瞧着榻几上的笸箩发呆。
摆弄了一下里面的针线,阮瑶抬眼看向了内室门扉。
还是觉得不安。
她知道季家兄弟武艺超群,也知道如今的东明宫如铁桶一般,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全然放心。
隐藏在暗处的歹人能蒙骗了来喜,说不准就能骗了季家兄弟。
事关太子安危,她总要做点什么。
于是阮女官从笸箩里拿出了线团,消无声息的拿出了一根丝线,在手中摩挲片刻,取了一根约莫四尺长的,仔细的将它分开。
寻常绣线是单根的,看着细,可要是想要细分还是能继续劈开的。
阮瑶便用针挑出了极细的一根缠在手腕上,宽大袖口正好能将丝线挡住。
这时候,赵弘撂了笔,将折子放到一旁。
阮瑶便将笸箩撂到一旁,而后起身走上前去,伺候太子洗漱。
等收拾停当便已入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