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里的月课奏事……
以前没当官时,宋茹甄根本不知道想要揪住这些地方官员们的狐狸尾巴有多难,直到去了一趟定州受伤无功而返后,她方知,监察御史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且距离她向朝廷大臣们夸下海口的三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她却连一样证据确凿的弹劾都没有。
没想到褚晏竟然一下子将她半年内的月课奏事全都准备好了,有了这些,与朝臣们的三月之约已然胜券在握。
积累了许多天的怨气顷刻间变得烟消云散,宋茹甄摩挲着手里的折子,道:“你这些日子里,你就是在准备这些?”
褚晏摇了一下头,道:“我去了趟定州。”
宋茹甄愕然:“去定州?”
褚晏眸光骤然一沉道:“我怀疑你惊马受伤并非偶然,所以亲自去查了一趟,没想到果然查出你的马受惊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所为。”
原来褚晏竟然亲自去了她受伤的地方去查当初惊马一事。
当初醒来之后,她确实怀疑过惊马一事,但她怕阿时因此迁怒那些孩子,就一直闭口未提。后来又被阿时困在公主府里养伤出不去,慢慢地就将此事给淡忘了。
如今听褚晏这么一提,她便将当初的猜测说出了口:“可是定州县令所为?”
她当时正在查定州县令侵占良田一事,心里想着估计消息泄露了,所以定州县令暗中出手,目的是为了阻止她继续查下去。
褚晏却道:“是绣衣司。”
宋茹甄大吃了一惊:“你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是那几个放炮竹的孩子,他们说那日有个穿着锦衣的叔叔给了他们几个人一把糖,还给了他们一些炮竹,并让他们去你当时的必经之路上将炮竹放响。”
“有个年纪大些的孩子记得很清楚,他看到那个人的锦衣上有飞禽展翅的图样。”
“绣衣司……”宋茹甄喃喃道,“难道是童恩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