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甄看地一头雾水,不知道褚晏这是打算做什么。
褚晏掂了掂手里的海棠枝,扭头冲她回眸一笑道:“公主,请欣赏。”说着,海棠枝探出如蛟龙出渊,带着一股开天辟地之势,接着他整个人收枝向后,宛如灵蛇般折身回旋,出腿秋风扫落叶……
宋茹甄总算是看明白了,褚晏这哪里是跳舞,他这是在折枝为剑,以招为舞,正在她面前耍剑呢。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褚晏这哪里是在耍剑,明明是在耍她。
然而看着看着,她眼里慢慢浮起一丝丝惊艳来。
褚晏耍的剑,初看时,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凌厉至极的刚,然而,细看时,却又觉得其中包藏着行云流水的柔,更有惊心动魄的飞龙舞凤之美。
她恍然大悟了,这不是杀人取命的剑招,而是刚柔并济的剑舞。
一舞剑器动四方,褚晏更在孙娘上,看地宋茹甄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叹为观止。
褚晏见她看呆了一般,忽然回身而来,一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细柳腰,等宋茹甄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上已经抓着那根海棠枝,褚晏的手心握住她的手背向前探去。
下一瞬,她的身子竟轻如鸿雁般翩然而起,海棠枝在她手里一两拨千金似的挽起斗大的“剑花”出来。
褚晏揽着她,身姿时而流风回雪,时而比翼双飞,时而双鱼戏水,舞尽了平生快意。而宋茹甄一直以为的隐秘的秘密,在这样的起舞中挥洒的酣畅淋漓。
一舞毕,人脚底落定,宋茹甄累到娇喘,薄汗湿透衣衫,而褚晏滚烫的胸膛正贴在她的后心上,清冷的梅香就在鼻尖萦绕,褚晏的湿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畔,是低低诱人的哑音:“公主,小的跳的舞,你可喜欢?”
“……”
宋茹甄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莫名滚烫了起来,她连忙反手推开褚晏,低着头往前面急走了几步,红着脸结舌道:“我我我乏了。”然后烫手似的扔掉手里的海棠枝,脚步凌乱地回了屋。
褚晏站在原地,也不去追,只是含笑望着宋茹甄回房的背影,眸色浓的近乎能吞噬一切。
宋茹甄坐在书案前,低头认真地翻着手里的折子,手边上还摆着两摞折子,这些都是音姑姑搜集而来的关于华京附近一些州县地方官的不法之事,只是有待确认。
她现在受伤在家,阿时定要让她养好伤才准出京,她只能让音姑姑派人出去先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