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撕裂的嚎叫,梁大奎的另一只手也没能幸免。
梁大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冷冰冰的人说砍他手就砍他手,砍了他一只手还不准他犹豫竟又砍了他一只,娘的,简直下手比他还狠。
他再厉害也忍不了如此断臂之痛,抖着两只血淋淋的断腕在地上直打滚,他恶狠狠地瞪着褚晏喊:“老子今日栽倒你手上,算你狠!小子!留下你大名,老子二十年后再找来你报仇。”
褚晏没理他,像是看穿了此人只是色厉内荏,慢慢地走到他的脚下,看那样子是打算再将他的双足也给砍下来。
梁大奎终于胆怯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忙喊:“好汉留情,我说!”
褚晏看着他不说话。
行走江湖多的梁大奎,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位才是真煞神,再跟他耗下去只怕会沦落个四肢俱废还死不了的下场。
“是,是通县县令,是他告诉我朝廷会派人押送灾银到通县,并把运送灾银的路线告诉我,让我劫了灾银,一半自留,一半给他。”
通县县令?
宋茹甄细细一想就觉得不可能,通县距离虎牢山距离遥远不说,哪个官会指使山匪去劫官银分赃的?这么重要的把柄被山匪握在手里,那岂不是把头悬在了山匪的这把刀尖上。
“……不对。”褚晏果然也想到了,他缓缓举刀对准梁大奎的脚腕。
梁大奎吓地急缩脚,大喊:“是一个神秘人!”
“说清楚。”
“说不清楚啊,”梁大奎见褚晏的刀还举着,简直快要哭了,挥动着两只血淋淋的断腕急急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就是前不久有个神秘人突然去虎牢山找上我,说是给我送财神来着。然后就将朝廷派人往通县运送灾银的事告诉我,并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来劫灾银。事成之后,五五分,就算事败了,之前的银子也归我。我本想做完这一票就拿钱走人的,谁知竟然中了你们的圈套,反被你们端了老巢……”
裴易不由得奇道:“那人找上了你,你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