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毫不犹豫道:“未曾。”
听褚晏如此肯定的语气,显然他也想过真正想除掉他的是可能是童恩,所以自思过与童恩的恩怨吧。
既然童恩不是因为个人恩怨要除掉褚晏,那么可能就是因为褚晏或者褚晏后面的褚家,挡到了他童恩的路了。
一个御前太监,想除掉一个手握边疆军权的当朝权臣,若无恩怨,那么唯一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权力吧,他果真与前朝那些霍乱朝纲的奸宦一样,心存不轨。
“童恩是个祸害,决不能留在阿时身边。”
想到这里,宋茹甄就气不到一处来,握着茶瓯重重放下,茶瓯里的水溅在棋盘上,落了几滴在黑白分明的棋子上,摇摇欲坠。
褚晏掩袖伸手拿过宋茹甄的杯子,将余水倒了,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放回去。
“你想除掉他?”
宋茹甄点头:“恩。”
褚晏摇头:“不建议你轻举妄动。”
“为何?”
褚晏定定地看着她:“你不是童恩的对手。”
这个她何尝不知,能左右阿时的太监,其权柄恐怕已经不是一个内宫宦官那么简单了。
而且她素来不干涉朝政,自然在朝廷上也无任何自己的势力。再加上出阁两年来,她一直深居在公主府,几乎与朝廷绝缘,眼下她手中无人,又无实权,想要动童恩确实很难。
“可我不能放任童恩在阿时身边继续左右他,”她想起梦境里,褚家军和义军攻破华京时嘴里喊着‘杀昏君,斩奸佞’,这个奸佞应该就是童恩了,若无童恩在,以阿时的心性顶多做个碌碌无为的皇帝,也不至于发展成昏君。
“你可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