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甄心下一动,忽然想起了此前褚晏中了婆罗针一事,齐明箫一直在明示暗示地指引她如何去救褚晏。
“所以你当初救褚晏是因为你……”
齐明箫瞥了一眼还在运功疗伤的褚晏,道:“他可以死在我手上,但不能死在婆罗针下,我得知童恩派人要用婆罗针刺杀他时,就暗中接近那人将那婆罗针上的毒拭去了一些。”
“……”
原来如此,难怪太医说那针上的毒量不足,竟是齐明箫暗中做了手脚。
宋茹甄一时都不知道该恨齐明箫是好,还是该同情他是好,“那你为何又会成为童恩的义子?”
“理国大王抓了我们兄妹二人,用我妹妹的性命逼我去为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便会放我兄妹二人离开理国。”
宋茹甄皱眉,猜测道:“理国大王是想让你灭了褚家吧?”
“他知道我没这么大的本事,起初只是将我送去给童恩当义子,一切听从童恩的安排,童恩又将我放在公主府的那批清客里,好让我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顺便……”齐明箫好笑地顿了顿,额头上的细汗顺着鬓边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然而他面上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接着说道,“给驸马添添堵,至于灭褚家……是因为童恩猜到公主当初会逃往云梦,才与我演了那场苦肉戏,好骗公主将我一同带往云梦然后见机行事。”
所谓见机行事便是先在泽王府内布下阵法,然后再在后厨的吃水井里下毒,若是还有漏网之鱼,自有他的傀儡术和突袭而来的绣衣司等着。
果真是好狠的计谋,好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