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靖尹上座,惊堂木一拍:“马场做如此过分之事,险些令尚书夫人丧命。你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贺怀梦吓得不轻,哆哆嗦嗦道:“我只是平时看不惯她一个妾室仗着夫君的宠爱胡作非为,便想绊她一脚让她想想记性,却不曾想那栏杆竟如此脆弱不堪。 ”
时婵愤怒不已,“夫人说的轻巧,这一绊说不准张家的长子就没了,夫人却说只是想给妾一个教训。”
“够了。”平靖尹被她们两个女子尖锐的嗓音刺激的耳朵震痛,出声阻止了她们。
随后看向林温婉十分恭维道:“此事与尚书夫人关系重大,尚书夫人不知有何建议。”
林温婉看向贺怀梦,仿佛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一丝以前林温婉的样子,只不过略有区别。
“如果不让人受罚我心里变扭,手与腿都还疼着。”说着,她伸出手瞧了瞧,修剪完美的指甲红润好看。
“是是是。”平靖尹忙附和着说。
“妻妾不和睦大都的原因都出在男人身上,张前你若是能将后院之事处理妥当就不会出现今日的事,如此说来最该罚的便是你。”
张前顿时汗流浃背,他本就是个文弱书生,一点底子都没有,怕是扛不住一顿责罚。
林温婉觉得他有几分退缩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头,堂堂七尺男儿为妻妾遭受责罚竟然害怕,太没有担当了。
于是她又多想了一个主意。
“爷,妾身觉得他们既然是一家子就得要共同承担责罚,不如家主二十杖妻妾各十杖好了。”她歪着脑袋看着梁泊翊,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
梁泊翊应了一声:“嗯。”
时婵顿时惊慌失措道:“这十杖下去妾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吗!夫君快救救妾和妾肚子里头的孩子啊!”
贺怀梦也慌了,她虽然不是平靖城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家闺秀,但从小到大爹娘宠爱有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怕是连三杖都扛不下来。
她赶忙去拉身边人的袖子,哭喊道:“夫君,这十杖打完妾身就没有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