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是掉落的红叶。
屋中闪着暗黄发红的烛光,亦有谁的低语,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只听那细嗓子急喘着气,唤:“王爷……慢些,王爷……”
屈瑶撞着了陈弛勤与一位女侍在帏中的事。
过了会儿,陈弛勤便开门出来,他着红色丝绸的上下寝衣,身后的女侍散着头发,着了亵裤,正站在桌前斟茶喝;她喝了茶,也未多留,就披上外衫走了。
“皇后,怠慢了。”陈弛勤眼底在笑,迎了屈瑶进去,那里头气味着实不好闻,可屈瑶冷着了,顾不住,她在快灭的火盆前烤手。
说:“王爷好兴致。”
“你早些敲门好了,我差她走便是,在外冷着了你,陛下要心疼的。”
屈瑶站直了,捧着热茶,道:“你自然看得出我不想待的,何必说嘲弄的话。”
“息怒啊。”陈弛勤立即对屈瑶作揖,他沉着脸,又去里间穿了衣裳。
屈瑶问他:“你的王妃呢?”
“愿意上这张床的,都是我的王妃。”
他着了一件白色绣暗红针绣的丝绸氅衣,头发任意地挽着,余下的在额前和肩膀上垂落,他说:“我今夜去市中逛,你要待着还是与我同去?”
“我不能出崇城。”
“为何?”
“规矩不准的,我改不了规矩。”许是自嘲,屈瑶说着妥协且挣扎的话。
陈弛勤忽然淡笑,他伸手将屈瑶纤细的腰揽了,激得她一声惊呼,他说:“那这皇后,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