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算了吧?”说着,周惟月想把戒指从周卿檐手里抽回。
周卿檐忙把手攥成拳头,制止他的动作,“不是,嗯,就是……”
周卿檐端详着那枚戒指,囫囵吞吐,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他自然是欣喜的,但又会不自觉的想是否是因为自己那十二年捆着周惟月,令他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了点亏欠,从一开始的隐瞒,就是为了避免那本该纯粹的爱情会参杂上杂质,而变得浑浊。
心底歪七扭八地纠结了那么多,最后周卿檐只问:“你确定吗?承诺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对我而言很重要,虽然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
“虽然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周惟月用吻堵住了周卿檐余下的话,“可是却已经相爱了很多年。”
“不是吗?”
把纸箱一个个搬上后车厢,甚至连周惟月那辆宽敞的suv后座都堆满了以后,周卿檐望着颇有些空荡荡的室内沉默了会儿。
说来其妙,他住这屋的时间并不长,从春末到初秋也不过半年时间。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酝怀着他忐忑的玲珑心思,无数的牢骚愁苦,对日后的迷茫和前路的坎坷,都渗进了各个犄角旮旯的角落。如今尘埃落定,即将奔赴新生,他好好地扫了地,给床具换上了崭新的遮罩,夏日透风的纱帘也换成了保暖隔风的棉窗帘。
关上大门,听它沉默地“咔嗒”了一声,周卿檐噙着笑,转身走向电梯口。
周惟月家的衣柜给他留了不少的位置,等自己把衣物挂进去了以后,两人愣是对着如出一辙的黑白灰配色摇头失笑。
“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买件红棉袄吧?”周卿檐拨了拨那两件尺码迥异,却挨在一起的丝绸衬衫,“给这死气沉沉的衣柜增加点喜气。”
“买两件吧,好事成双。”周惟月正儿八经地答。
周惟月揽着周卿檐,用冒着胡茬的下巴在他敏感的脖颈处磨了磨,惹得周卿檐忍不住痒得瑟缩了脖子,“你一个人穿两件吗?”
“哥你不和我一起穿吗?”周惟月睁着湿漉漉的眸子,冰凉的镜框抵在他耳廓。
“不穿。”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