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纸箱两人整理了一个上午加下午,总算是把大半的东西都见缝插针地归类进周惟月的家里,当然最大功臣,还是得归功于周惟月的家里什么多余的家具摆设也没有,周卿檐也因此吐槽出了他埋在心底很久的那番话,周惟月家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怎料周惟月却理所当然地回,这会儿不就有了。
还真是,那些以往略显空档的角落此时此刻都摆满了周卿檐的东西,专业书也好,买东西赠的马克杯,歪瓜劣枣看不出是猫是狗的吊坠也好。不过周惟月家的那只橘猫倒是对此很满意,直扒拉着爪子去和摇摇晃晃的钥匙扣玩得不亦乐乎。
“你帮它取名了吗?”
“什么?”
周惟月刚想抬头,就被周卿檐摁住了他的脖子,“别动,你想我在你后脑勺剃一个窟窿吗?”
早些时候周卿檐无意间提到周惟月的头发似乎是长长了,后者复议地说的确阻碍了视线,准备这几日去修。岂料周卿檐却兴致勃勃地让周惟月正乖巧地遵循吩咐,一动也不能动地坐在木凳子,脖子环绕了一圈旧报纸,耳周全是剃头刀的机械运作声。
“橘猫啊,我总不能一直叫它小猫咪吧?”周卿檐小心翼翼地执着剃须刀,震动传递到掌心整个苏苏麻麻的,可他还是秉持着做实验下刀时候的万二分专注力,给周惟月循序渐进地削薄厚发,“不如叫它小心肝?”
“不行,哥你的心肝是我。”
周卿檐被他眯着眼睛一动不能动,却又倔强正经地撒泼模样逗乐了,“猫的醋也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