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给我戴的?”周卿檐把左手敞着凑到周惟月面前晃了晃。
“昨天晚上,”周惟月抓过周卿檐的手,把玩着在光照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指尖,“你累得睡着之后。”
“那什么时候买的?尺寸那么刚好。”
的确,周卿檐稍早之前转动过这枚银戒,不会锢出痕迹,也不会松垮滑落,刚刚好得就像是量身定制般。或许真的是量身定制,可周卿檐愣是没想到周惟月什么时候量过自己的无名指粗细。
“哥你和我表白的那个晚上,趁你睡着偷偷量了隔天就去定制了。” 周惟月含笑,捻着戒指往外拉到指尖,又煞有其事地推回指根,“果然才交往几个月就送戒指太沉重了?”
“要不,先算了吧?”说着,周惟月想把戒指从周卿檐手里抽回。
周卿檐忙把手攥成拳头,制止他的动作,“不是,嗯,就是……”
周卿檐端详着那枚戒指,囫囵吞吐,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他自然是欣喜的,但又会不自觉的想是否是因为自己那十二年捆着周惟月,令他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了点亏欠,从一开始的隐瞒,就是为了避免那本该纯粹的爱情会参杂上杂质,而变得浑浊。
心底歪七扭八地纠结了那么多,最后周卿檐只问:“你确定吗?承诺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对我而言很重要,虽然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
“虽然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周惟月用吻堵住了周卿檐余下的话,“可是却已经相爱了很多年。”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