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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二人问了几句家常,又想起了刚刚于绾的话,皇后暗沉沉地叹了口气。

“娘娘凤体可好?”孟宗青见她神色有些沉重,隐隐担心起来。

皇后笑了笑,将一团烦恼压在心底,“本宫无妨。”

良久,从小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红笺,慢慢儿推到宁月眼前,缓道,“宁月,你如今已是庆王侧妃,虽说是侧妃,也无封号,可名义上亦算是内命妇。宗青在朝中的位置,你是知道的。日后,与其他贵女,夫人交际之时,切记要谨言慎行,德行有嘉啊。”

“宁月谨遵娘娘教诲。”

孟宗青脸上却染上几分不悦,“娘娘与她说这些做什么。朝堂是男人的事儿,不需要女人在背后小心翼翼的。” 他将她明媒正娶回府的那一刻,就不曾想着靠她去和那些朝臣的夫人贵女们走动交际,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在他的庇护下,自自在在地做她自个儿,保留她那几分难得的“野性儿”。

皇后将视线慢慢移到孟宗青脸上,抬手敲了敲那红笺,“你想藏娇,可人家请贴送过来,你还能护着她不叫她去?”

孟宗青不懂,抬手替宁月将红笺拆开,默默念了一遍,抬头皱眉,“是于绾今日给您送来的?”

“是她托本宫给宁月送去的。”

皇后纠正了一遍,沉了沉道,“定国公千金在府上设点心局,请了不少朝臣贵女夫人们同乐,临近年节,她们想热闹热闹。宁月是你的续侧妃,更代表着庆王府,自然也有份。”

孟宗青虽然很少参与过这种事情,可也知道一些,无非是一群女人们比一比琴棋书画,排个高低次平,虽说也是玩闹,可暗地里唇枪舌剑,为难排挤之事也不少。宁月年纪轻轻就做了自己的侧妃,若是去了,难免会受些言语,明的不敢,可背地里也会有。他怎么忍心叫她一个人去?

低头看了眼日子,写着腊月二十二,孟宗青思虑一番,忽然想起来那日正是内阁要会的日子,推脱不掉。

“不想去,就不必去。”

孟宗青将红笺放回桌上,微微侧过下巴,“这种局,到了以后还有的是,到时候,本王陪你去,也好给你撑撑场面。”

皇后没有理睬孟宗青,转过头望了望宁月,点头问道,“你如何想的?”

话音刚落,宁月微微一笑,慢慢起身拜了下去,“妾身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