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百两是瑾王妃给的。草民同瑾王殿下获救后,瑾王妃知道草民是上京赶考的考生,便赠了我三百两当盘缠,草民自知受之有愧,便一直没用,想着到了京城再还给瑾王妃。哪知,便摊上了科考舞弊。”
“这其中竟然还有瑾王妃的事,陛下……”
“够了!咳咳咳……”李衡珏厌了这些人东拉西扯,直视李挚天道,“若是诸位、皇爷爷觉得是玉书在其中搅弄,想将顾家及各世家、三皇叔拉下马,诸位直说便是,咳咳……何必如此拐弯抹角,”他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猜度了,皇爷爷让玉书回瑾州便是。”他朝李挚□□了一礼,“只是,还望皇爷爷,咳咳,还望皇爷爷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皇爷爷是天下君父,哪是其他人的胡言就能糊弄的?大夏律的尊威也不是谁都能搬弄的!”
最后一句话使李挚天振聋发聩!他后知后觉自己仿佛被人错误引导了,有人暗示他是李玉书在搅弄风云,以图让他对明晃晃的犯罪事实产生态度偏差,其目的就是为了保那些人一命或直接将李玉书拖下水。
他又想起了当年的章德太子案,就因为这些玩弄人心的臣子将他引到错道,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彻查科考舞弊案,凡涉事者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部严惩不贷!
李衡珏看着在场的一半官员面如白纸,甚至有些人的汗直接滴下,石断严肃的脸上既大快人心,又有接到重任的认真,“臣接旨。”
李衡珏脚步飘浮,头重脚轻,被人扶着缓慢走着,却蓦地被人拦下了路。
他抬眸,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十一皇叔。”
李睢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我母妃的母家倒了,你还不满意吗?现在又想斩掉顾家!你以为李泓真对你父亲这么恭敬吗?你以为那场大火是谁放的?”
李衡珏面无表情,神色漠然:“十一皇叔,你在说什么,玉书听不懂。”
“你听不懂?”李睢抓起李衡珏的领子,一脚把阻止他的人踹开,他满眼怒火,“我虽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是你做的!你、和李泓等着,我三哥得不到那个位置,你们也别想得到!”
李衡珏瞥了一眼抓着他领子的手,眸子带笑却冷得彻骨:“看来赵家不太满意这个结果,那一定是二皇叔不够努力了。”
如果赵焦在此,一定会被这句话吓得肝胆俱裂,因为这句话和他父亲五年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只是流放,那一定是二皇子不够努力了。”
“陛下!”李挚天的贴身太监曹宜快步走进来,“陛下,瑾王殿下落水了!”
扶额小憩的李挚天闻言睁开眼,皱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