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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你怎么看?”头疼的皇帝看向格格不入的李衡珏问道。

众人突然静了下来,看向李衡珏。

“回陛下,应当按律处理。”李衡珏声音清朗,规规矩矩答道。

谁不知道应当按律处理,但问题现在是到底按哪条律处理。赵家盘根错节,一个处理错,要么过轻,无法向百姓交代,要么过重,三皇子党打击过大,一旦势弱,二皇子党就起来了,就像跷跷板,难以平衡。还有贵妃日日在他耳边哭诉求情,老三倒是没说什么,老十一也跟着他娘闹。李挚天头疼得要死。

总之,李挚天觉得李衡珏说了句废话。但是李挚天又不能发火,李衡珏一看就是不想卷入纷争,看样子几年前的事让他已经怕了。李挚天更不能说,孙子,你的才名天下闻,你怎么可能想不出来怎么帮我解决难题,说不准李衡珏会一脸无辜地和他说,皇爷爷,我已经伤仲永了。

唉!

由于李衡珏说了句废话,众人又吵了起来,叽里呱啦,气氛十分热烈。

今日依旧没能吵完。下了朝后,李衡珏仿佛没有听一早上的噪音似的,神情无半点不耐,淡然地走出去。

载着李衡珏的马车先去西市的胭脂铺,接着又来到国师府门口。

吴杰——李衡珏的贴身小厮下车上前敲门,等有人出来后,问道:“不知闻姑娘在否?”

国师府家奴看了看马车,认出是瑾王府的马车,忙道:“小的这就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有些为难道:“闻姑娘说不见李……不见瑾王殿下!”

“无妨。”李衡珏掀开窗帘,递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锦盒,“帮我把这个送给言言。”

吴杰接过来,又送到那人手上,多嘴嘱咐一句:“这是我们王爷送给闻姑娘的,小心些。”

闻许言躲在暗处,好奇地探出一点盯着小厮手上的盒子,又看着李衡珏的车架离去,心里咕哝,以为送点小东西,她就能原谅他了?想得美!

闻许言从角落出来一把从小厮手里抢过锦盒,正想打开来看看,李衡珏的车架竟然又倒回来了,闻许言僵在原地。

李衡珏从车窗看她,眸子一弯道:“若是言言想找人切磋武艺,可以随时来瑾王府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