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那年,你不在,我被继娘关进柴房里三天三夜,差点饿死、冻死,而你回来之后呢,只是骂了她几句,连打都舍不得打……还有很多,我闻许言能活到现在,那多亏我娘在天之灵保佑和我自己命硬,时不时发疯反抗。”
“而你,闻知州,你以及你亲爱的夫人、儿女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灾祸。”闻许言平静地叙述原主的悲惨生活,但也许是过于平静,反而衬托出说出的事很残忍,“既然如此了,从此以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各自也舒心不是吗?”
闻道似乎被触动了什么回忆,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冷硬,缓声道:“言儿……”
“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不想再听你那些苍白恶心的辩解。今天我们就这么定了,”闻许言用力撕自己衣服一部分——没撕掉,这衣服过于结实了,她四处看看,发现一个刀架上放着一把刀,她取下刀,利落地割下自己的一小块衣料,拍到闻道的桌子上,“古有割袍断义,今有我闻许言割袍断父女关系。”
由于闻许言的一系列动作太快,闻道还没反应过来,闻许言就完成了。
闻道瞪着眼睛,一时失言。
“我和王爷明天早上就走,以后不会再来。这两天叨扰闻老爷了。”闻许言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
“闻许言,你站住!”闻道怒吼道。
“拜拜了您嘞。”闻许言摆了摆手道。
闻道深吸一口气,又叹道:“既然如此,你把你娘的东西全带走吧。”
闻许言脚步顿了顿,回首问道:“在哪?”
“……我放在西院了。”
“那就谢闻大人了。”闻许言低声道。
闻许言让钟果子回自己的住处找人搬东西,自己则先去西院。
路过一处亭子时,看到几个男男女女坐在亭子里,本来想绕道走,却突然听到闻晴晴的声音:“那个贱人,别以为嫁给了瑾王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自量力!”
“就是,瑾王那个痴呆的样子,蠢得可以,就闻许言当成宝了。”一个女子嗑着瓜子,嘴斜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