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事都有下人去做, 可她自己也没闲着,让人将往年过年的礼单全部翻了出来,细细比对了一番,又重新草拟了一份新的,竟足足比往年多了几页纸。
原因无他,今年胤禟封了贝勒,来往送礼的人家多了大半,这些都是人情,自然是要还的。
“爷若真的闲得慌,不如去书房指点下平安的功课。”初心见他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来回转悠个不停,头实在晕得慌,只好为他找点事做。
胤禟一听,忙摆手拒绝,满脸的不愿:“饶了我吧,那小子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敢给他指点,他不嫌弃我就该偷着笑了。”
想他自诩琴棋书画那也算样样精通,毕竟他又不指着这些吃饭,当然比不得那些文人墨客,但也算不错了。可自家这臭小子倒好,自己不过偶尔给他指点过一次,就被他嫌弃得一无是处,转身居然向他的死对头三阿哥请教去了。
三阿哥这人,一身的迂腐之气,成天之乎者也地卖弄,那又如何,手上还不是紧巴巴的,连件像样的字画怕是也买不起吧。
可自己小子太不争气,还上赶着往人跟前凑。一想到老三对着自己那副得意的嘴脸,真是气到他胃疼。
“说明爷要努力了,别让儿子超了去。”初心调侃完,又继续忙着处理手上的事了。
得了,他又多余了。
胤禟无奈,媳妇和兄弟都抛弃了他,至于家里的臭小子,他还不稀罕呢,只能去书房打发时间了。
这椅子还没坐热呢,就有下人端了参汤过来。胤禟不疑有他,只当是福晋吩咐的,心里还挺美滋滋的,一口气就全部喝完了。
可还到没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发觉不对劲了,头晕晕的,然后浑身开始发热。曾经他也是在风月场上逢场作戏惯了的,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绕。
刚想叫人,却见完颜氏扭着腰就进来了,双目含情地望着他,还不时地故作娇羞,惹得胤禟一阵恼火,骂道:“还不快滚。”
完颜氏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难道自己真是徐娘半老了,怎么爷就一点不心动呢?
可她还不死心,想着自己过来的目的,完全不顾胤禟的怒气,居然开始宽衣解带了。
再说初心那边,好不容易将库房归置妥当了,又吩咐下人一一去各家送年礼。别的人家还好,不过是在往年的份例上稍作加减,只是,十三府上却不同,那是胤禟特意嘱咐过的,初心也放在心上,便足足比去年多添了一倍的年礼,还让人私下给兆佳氏送了五千两银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