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夕兮揉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很难受,赋迟喉结微动,准备帮她,手刚刚动了一下,又收回,垂首问道:“赋迟帮公主揉揉?”
萧夕兮点头,她想试试看那微妙的熟悉感还会不会出现。
赋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着,时不时问一句:“这样舒服吗?”
萧夕兮闭着眼睛,半晌也没感觉到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只能睁开眼看着赋迟,点点头:“舒服。”
她说话的时候,仔细地观察着赋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赋迟好像变了。
好像是从赋迟落榜的那天起,就变了。
言行举止上赋迟对她更大胆了,更亲密了。这要是以前的赋迟,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可是眼前的赋迟就敢。
而且她似乎对眼前的赋迟有一点点心动,倒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微微的心动,让她可以怜惜一些他。
而谢修离开的那段时间,赋迟虽然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却从来没有对赋迟生出过别的心思。
“你好像变了。”她喃喃道。
赋迟身体僵住,过了会缓缓放下手:“看来公主还是喜欢赋迟像驸马的样子,上次公主说赋迟是驸马的替身,后来又说让赋迟不要学驸马,我自然知道我这样的人学驸马只是白白辱没了驸马,便没有学了。”
萧夕兮愣住,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
“公主不必解释,其实赋迟一直知道,赋迟要不要像驸马,只不过取决于公主罢了。公主让赋迟当替身,赋迟便当,公主不让,赋迟便不当。”
“是赋迟想岔了,赋迟以为自己陪了公主这么久,是有三分地位的。可是赋迟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低微的人,哪里能和驸马比,若驸马是天上明月,赋迟便只是穹萤罢了,能借着月华得两眼公主青睐,已经是万幸,怎敢再去肖像其他。”
萧夕兮默然,她可能有点后悔了,看来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