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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萧夕兮出宫的宫女都是伺候多年的,熟知公主脾性,只听到这几个字就明白了七公主想做什么,也知道若是七公主执意,她们是劝阻不了的,只是按照规矩,若是提前揭了盖头,就坏了吉祥的兆头。

是以八九个宫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红盖头下的萧夕兮才没想这么多,原本安安分分搭在膝盖上的手轻轻一动,那等着驸马来揭的红盖头就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上。

“素心、素情给本公主取了这东西。”萧夕兮指着头顶上的冠子说。

被点名的正是萧夕兮的两个贴身宫女,闻言二话不说,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给她取头冠。

头冠取下来的瞬间,萧夕兮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本公主头都要被压断了,我要沐浴……”

后面那句沐浴还没说出来,忽然房间门被推开,带进来一阵酒气,萧夕兮鼻尖微动,很轻易地闻到了一阵不算难闻的酒气,甚至还有点香。

洞房的房间离外面的吵闹很远,但是门打开还是能隐约听到几声欢声笑语。

待萧夕兮回过神,满屋子的人已经退出去了,而罪魁祸首正站在她身边,萧夕兮一抬头就看到他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显得过分白皙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就算喝了酒,脸上也没有一点异色。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轻易地看到了自己仍在床上的红盖头。

他看它干什么?难不成本公主比不上一块红盖头?

萧夕兮眉头轻皱,她的情绪很明显,任谁都能很明白地看出来。

谢修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这会头有点疼,不是那么想去哄这位公主。

要说魏国最娇气的人非眼前这位七公主莫属,也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