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哪里不动,眼神不住的在寒亭身上打转,荣乐大长公主哪里看不出这个孩子在想些什么,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加重了些。
“星月!你先出去。”
沈星月有些不甘的咬了下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寒亭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心思顾忌小姑娘在想什么了,她握起大长公主的手,只觉的那只手干枯瘦弱,与记忆中丰满润泽保养得宜的手完全不同。
她强忍着心酸,急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大长公主勉力将身子坐直,神色冷厉的看着她道:“本宫只问你一句,你需老实回答!”
寒亭被她吓了一跳,顿时双膝跪在地上,道:“您问 就是,我定知无不言。”
大长公主冷冷的看着她道:“本宫派人去查了姜函亭此人的生平,她哪里会什么棋艺,更不用说知晓含笑花一事,你到底是谁,从哪里知道这事,为何要来接近本宫,是何目的?”
寒亭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愣住,心中又苦又涩,委屈难言。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需要自证自身的一天,在这个自己最敬爱亲近的人面前,情绪便是连半刻也绷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哽咽开口道:“不管您信不信,我就是您养了十几年的亭儿,我知道这事说起来实在荒谬,鬼神之说,难以令人信服,但我确实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还魂到了这个姜函亭的身体上。”
“我并非有意接近您,只是那日看着您形容憔悴为我忧心,我实在是心中难过极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她说完便跪坐在地上,眼泪簌簌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偏偏哭的还没有一点声音,委屈的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半晌才有一只苍老枯槁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替她揩了眼角的泪水。
她只听到老人叹息的声音。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怎么还是半点本事都没长,你这叫我怎么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