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亭接着道:“这些话也不是你偷听到的,应该是刘妈妈与你聊天时说起的吧。”
叶儿的头垂的更低了。
寒亭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况且说与不说,夫人都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她决定的婚事,我作为女儿也无权置喙。”
叶儿这次终于抬起头来,她平凡稚嫩的脸上闪过挣扎之色。
“姑娘你虽然从乡间庄子长大,却也待我和小梨极好,前几日家中弟弟闹了病,要不是您接济,我那弟弟怕是已经不在了。我,我只是不想姑娘什么也不晓得,被人蒙在鼓里,把自己的终身都搭进去。”
她眼睛有些红了,带着水汽。
“不论旁人怎么说,姑娘是个好人,我虽不是什么忠仆,却也想姑娘能有好报。”
寒亭轻轻叹了一声,忽然从叶儿身上瞧见了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同样倔 强的小丫鬟,那个在火场里也要奋不顾身将自己救出去的小丫鬟。
“起来吧。”
她摸了摸叶儿头上可爱的双丫髻,这小姑娘才不过十三四的年纪,若是她前世早早嫁人生子,怕是孩子也有这么大了。
“这事情我知道了,心中也有数了,对外你就当做没与我说过这些,别叫刘妈妈瞧了出来,知道吗?”
叶儿脸上还挂着泪,用力点点头。
遣了叶儿下去,寒亭才琢磨起刚刚她的那番话里的信息。
原来这周氏给自己女儿留了一笔不少的嫁妆,且这嫁妆还攥在路氏手里。
那这么一来,路氏想要将她嫁给自己侄子的目的就再明显不玖拾光整理 过了。
这是要,吞了原本属于姜函亭的东西,一个母亲为自己孩子所留下的最大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