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彰从厨房倒了水出来，慢悠悠地晃到书架前，扫了几眼，像是没找到想读的书，又转悠悠地去到另一边的餐桌上，放下水杯，再慢悠悠地晃回来。

在他晃到第五遍的时候，林见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转了这么多圈，到底要做什么？”

主要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她面前转，人的阴影总是照在食谱上，林见白觉得光线不太好。

季明彰终于坐下，靠在林见白旁，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移动，然后遮住食谱的大半部分，“从医院回来，你都没看过我，我要求恢复病患待遇，我的胃还有些疼。”

林见白知道他没有说谎，胃疼她已经了解过，是有绵绵的痛意，不是住完院就好的。

但是这语气，她是在为谁看食谱？

林见白无奈道，“别闹。”

季明彰如果知道林见白是怎么对她对千岁的，那么他此刻就该明白，林见白方才对他的态度和对猫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

林见白说着，试图用手帮他暖一暖胃，林见白做地一本正经，她目光还在食谱上，季明彰却很快受不了，稍稍移开一些距离，终于不再那么腻人。

“下午有庆功宴，要不要去？”季明彰顿了顿道，“有上次交流会的那些人，还有stephen。”

“哪个stephen？研究电力系统非线性控制的stephen吗？”林见白问道。

“对，那个瑞典科学院外籍院士。”季明彰还在玩林见白的头发，似是一点都不介意林见白去不去，话语里却全都是引诱。

“我想去。”

闻言，季明彰的笑意扩大了一些，但还算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