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怕你无聊。”
陈于渊将手上的水果放下,林见白也不推辞。
“现在怎么样?”
“能坐能躺偶尔还能拄着拐杖走一走。”
“那就好,看你脸色很苍白,到底是动了手术,气血虚。”
林见白没想到有一天能从陈于渊的嘴里听到气血虚这样的词,就是很不搭,林见白能想到的陈于渊大概是口中吐几句英文,总归不是这么不接地气,但此刻听着也不是那么违和。
陈于渊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着皮,“我以前不要说削苹果,就是洗碗也从来没有洗过,夸张一点,我要是想洗脚,我妈能端洗脚水过来。”
似是觉得有些好笑,陈于渊在削苹果间隙还抬眼看了林见白一下,而后又慢慢低下头,顺着苹果的弧度削皮,“以前只觉得只用读书就行,家里的琐事不用我操心,读书也难不倒我,现在才知道该有的课一课都不能少,生活迟早会补上。”
一个苹果削完皮,完完整整的长条一个,中间不曾断过,甚至整条皮的宽窄都一致。
林见白笑笑,生活会改变一个人,但人的底色已经形成,不会变化。
陈于渊似很感慨,林见白理解,却没有太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