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久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有一日,帝君寻了十几名画技高超之人为帝师作画,明明已经是一模一样,可这帝君偏偏说不像,只要说画的不像的,那名画师就立刻被拖下去处死,到最后就只剩下最后一名,那画师许是太过害怕,哆哆嗦嗦的竟把旁边的朱砂打翻,正好沾到了画中人的眼尾一点,那画师吓得顿时魂飞魄散,连连跪地求饶,可出乎意料的,帝君竟看着那幅画入了神,直接放了那名画师,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帝君殿内,桌上的精致小香炉中散着缭绕的白烟,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殿中,榻上之人眯着眸子看着手中的画轴,指尖轻轻的点在画中人眼尾的朱砂之上,愣了许久,直到传来一阵推门声,他缓缓抬头,看到与画上人一模一样的人朝着自己走过来,竟有些失神

江念卿看了一眼桌上香炉,又添了些香料,才转过去看着那出神的人,轻声说道:“轻舟,我总觉得你在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对吗?”

榻上之人回过神,将手中画卷收起,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江先生多想了”

江念卿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可这年却发生了一件事,而这件事让帝君的性情变的更加残暴不堪

边关的孤城黄沙漫天,空旷苍凉的让人窒息,一抹清瘦的身影站在城墙之上,呼啸的狂风掀起他的白袍,吹乱了那墨色的长发,银色的面具有些冰冷,极好看的凤眸望着远处入了神,直到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视线中,那凤眸一亮,连忙下了城墙迎上去,

那人下马后,直接半跪在那月白身影前,双手呈上一封信:“禀将军,这是军长从京中递出来的信件”

夜沧溟眼神微动,拿着信笺的手微微发颤,打开之后,越看脸色越沉,陆桦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汤药,走到夜沧溟身前,语气有些责备:“这边关风急,你现在身体太过虚弱,能不能别老往外跑”

说着,便把手中的汤药递到夜沧溟面前:“给,喝了”

陆桦见着夜沧溟没有动作,表情也是一脸凝重,便想着这三年虽说发作了没几次,但也是因为用药压制着,但陆桦心里明白这药也马上就要不管用了,而且他忘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甚至不用发作也会时常忘了一些事,所以陆桦还以为他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又在回想,他只好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

说完,陆桦才注意到夜沧溟手中的信件,皱了皱眉毛:“你就这么怕忘了关于那小崽子的事,一遍遍的看,也不嫌累,我看,每封信的内容你都能背下来了”

夜沧溟摇了摇头:“这是今日才送到的”

陆桦翻了一个白眼,不在乎的说道:“无非是他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之类的,每封信都是”

夜沧溟看着陆桦几次欲开口,却都没说出来,

陆桦显然也看出来夜沧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打趣的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怎么,莫非这次信上的内容还与我有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