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白牧,见过摄政王”

极寒凉的声音“毫无礼数,不分尊卑”

夜沧溟特意咬重了尊卑二字,看到那低头行礼的男子,

他又想到当时少年小小的一团,被梦魇住,挥着手嘴里喊着“我不是,我不是贱种”,想到这,夜沧溟的凤眸染上一丝只有在战场上才露出的似狼王般的狠厉,一闪而过

白牧听到这火气一下子就升上来,他本是嫡子,他才应该是慕承国的君王!

一下子面带狠色的抬头看向那个传闻中在战场上残暴嗜血的摄政王,他自然也听闻夜狼班师回朝的美谈,他觉得真是可笑至极,士兵不穿盔甲,反而着月白长袍,丢人现眼!

就这样直直的撞进那凤眸里,顿时白牧哪里还有火气,直接愣在原地,不是说摄政王征战沙场十多年吗?

他本以为,会是一副粗野莽夫的样子,谁知那人身着一身月白长袍,腰间别着一把渗着寒气的银色弯刀,木制面具透出的凤眸,虽是透着丝丝寒意,白牧竟觉得这双眼睛比他玩过的任何一个人,不论男女的都要有那种勾人的意味,什么尊卑通通都甩到脑后。

一袭黑衣的白絮看着楞在原地的白牧直勾勾的盯着自家皇叔,胸口闷闷的藏着一阵火气,俊脸也比平时冷了不知道几分,那双凤眸的威力他自然也领教过,

也是奇怪,他这皇叔哪哪都透着一股清冷劲,连声音有时都能把人冷的一颤,偏生那双凤眸竟比自己的桃花眼都勾人,无论那双眸子里透出怎样的淡漠疏离,都能让旁人臆想到其他的东西,

下一秒,白絮不动声色的往前一挪,恰好阻断白牧火热的视线,我都不敢看那么久,这登徒浪子挺能忍啊,

白絮心中翻了一个大白眼“祁王殿下可是有什么事要禀告帝君,帝君风寒未愈,臣下可帮您转达”

不见那双凤眸,取而代替的是一黑衣侍卫,虽长得算是极好,但白牧却从心底升起对他的厌恶之情,白牧满脸不悦,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了,一脸不屑的说

“你也别去禀告帝君了,能做什么那傻”白牧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夜沧溟:“说,说完走”

白牧竟有些发抖,都出现了一种错觉,那双凤眸是不是属于这声音的主人,本来是来寻顾淮之,既然摄政王在这不比那傻子的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