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方是眼前要紧的之事。看阿舅的来信,他还只以为你已在画院中学习了的,殊不知你连赵千里都尚未见到。”
“你还笑?若不是你不辞而别,我如今定如父亲所料的那般在学习了。”
“是啦,为了赎罪,午后我便在书房里亲自伺候罢,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不会说一个不字。”
“得啦、得啦,有心就够了,你在旁边只会令我分心罢了。”
……
午后,李都匀带着小樟和小桂去了书房,他作画的时候是不喜有人打扰的,只爱静静地进行,且先前他已有了其中一幅的立意,如今只待下笔。
刘绮瑶见李都匀不让她近书房,便独自看了一会儿书,后因想起赵忆桐曾说过,平安到家之后记得给她回个信儿,这样彼此都安心,于是便令春春备了笔墨,写起信来。
在信中,除了道平安,她亦将回程中的种种趣事都提了一遍,尤其将在鄂州又巧遇夏遇瑶及她大哥亦在襄阳军营任职着重地说了一番,还说指不定日后夏遇瑶会寻机会到襄阳去……
她一边写信,一边想起日前的种种,十分慨然。
写好之后,春春将手中的邮筒递来,她将写满字的两张信纸卷起,小心翼翼地装进去,然后封好,收信人便按照赵忆桐所嘱咐,写的是赵停泊的名字和地址,贴上去,令春春拿去,叫人送到递铺,这官家的信件,走递铺是很方便的。
真正地清闲下来,刘绮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现今,需要操心的只有李都匀的学业了,她暗暗地决定,要在他成为画师的道路上助他一臂之力。
她才下了如此决心,忽见赵溪恬远远地走来,后面跟着佳儿以及两个小丫鬟。
刘绮瑶便迎了过去,夏夏见刘绮瑶出去,亦放下手中的针线,随在她身后。
及至走近,刘绮瑶道:“姐姐要到花园里散步么?”
“我过来找你的。”赵溪恬笑得温柔极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