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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记得如此清楚?”

“我不喜欢你哭的,你一哭我的心很难受。”

“还不都是因为你!”刘绮瑶吸了吸鼻子,“我在家里的时候是从来都不哭的。”

“冤哉、冤哉!”李都匀不禁长叹,“我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把你惹哭的事情,除了临安那次意外令你担心,其余的我是不知道的。”

“我哭还需要理由么?”刘绮瑶生气道,“我说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你不相信还是怎么地?”

“好好好,我相信,我相信!”李都匀又一叹,“只是若我不想惹你哭,要怎样做才好,你告诉我罢。”

“已经没有办法了。”刘绮瑶回道,“自与你成亲之后,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变软了,变得不像自己的心了,我亦没法告诉你怎么才不会惹哭我!”

李都匀已经明白了,他道:“以后我不会再,让娘子为我担心!”

“亦非全是担心,人高兴的时候亦是会流泪的,你这傻子!”刘绮瑶看他无措地哄自己的模样,终于破涕为笑。

二人的心终于都舒坦了,于是静静地相拥而眠。

每每总是这样的时候,刘绮瑶能安然如梦,李都匀却总是越来越清醒,他亦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样的日子,明明很多时候时机都是很不错的,然而他就是迈不出第一步。

难不成要再,成一次亲,再,入一次洞房么?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绝望。

于是他不得不放开刘绮瑶,睁着眼睛胡乱想了许久,直至鸡鸣阵阵,他方合上眼睛。

隔日,他们一行按时到了江边码头,上了日前租下的的船,离了鄂州。

八月中旬,大江沿路上少了风雨,他们一行是顺风顺水的,一路畅通无比。

要说这一路上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便是离开鄂州的那一晚,因夜间亦行船,那一夜,李都匀只和刘绮瑶坐在船头吹风,忽地,明黄的月盘攀过山头,露出无比清美的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