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瑶只见他二人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方停了脚步,亦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话非要单独说的。
“我那么做,是因为我自己的心意,我赵某不会接受你的道谢。”到了确定他人听不到他们讲话声的地方,赵忆棕停下脚步道。
“你接不接受也好,我依旧对你心怀感激。”李都匀回道。
“临行前还要来给我添堵,你该不会是信不过刘姑娘罢?”
“不,我信不过的是你!”
赵忆棕听了,不爽地冷哼一声,道:“我的心,你管不着!”
“那是自然,大家的心都是自由的。”
“再不必说那些无益的话,若你真的珍惜她,从今往后,别再让刘姑娘为你忧心,我已不止一次见她为你落泪。”
“那是自然的,只不过,你如今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说这些话?”李都匀本以为自己能洒脱面对,但见他对刘绮瑶依旧痴心不改,心中不觉又尖酸起来。
“站在比你更早喜欢她的立场上;站在希望她过得快乐的立场上;站在她值得的立场上;站在决定要放开她的立场上;……够么?喜欢一个人就该让她笑口常开的,而不是让她总因你忧心。”
一时之间,李都匀被他逼得无言以对,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胜者,如今终于明白,自己之所以胜出不过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刘绮瑶的钟情。
许久之后,他才回道:“赵兄,你所言自然没错的,然那是绝对理想化的状态,在共同的生活之中喜怒哀乐会轮番而来,我李某不能保证瑶儿脸上只有笑容,只能保证,今后无论发生甚么,我都会在她身边!”
“如此便够了!”赵忆棕本无打算与李都匀和好,最后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并努力地挤出一丝笑。
李都匀亦对着他笑了,后向他伸出手握了握,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看罢,刘妹妹,他二人不止没打起来,只怕要结拜为兄弟的模样。”
赵忆桐很少说笑,刘绮瑶听她那么说,只觉冷汗直流。
尔后他二人折回,在他们叙谈之间,厮儿已开始往外搬抬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