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不必了,我已想起来。”
“那便好。适才在楼下你所说的开元寺二塔,似是佛塔奇葩,你可否为我讲讲?”
“请赵大哥见谅,我夫君在塔下等我,今日委实不便。那开元寺在泉州,若你有兴趣,他日有机会可亲去一看。”
然赵忱并没有给她让道的意思,只若有所思地瞧着她,她逃避的模样在他看来亦是那般楚楚动人。
“绮瑶姑娘,相遇既是有缘,何以你要如此避我?”
刘绮瑶实想驳回,话到了口中却变成:“赵大哥多虑了。”只因这男子虽给她轻浮之感然他的举止却未越礼。
“既如此,绮瑶姑娘请!”赵忱说着,侧身让道。
“赵大哥,告辞!”
“后会有期!”
刘绮瑶已无法再直视对方的笑颜,且那“后会有期”四个字就如同可怕的咒语,令她一阵怵然,于是她与他擦身而过,几近落荒而逃。
“姑娘、姑娘!慢点儿,梯子陡的。”春春在后面担心地喊着。
赵忱望着离去的二人,收了笑容,面对着钱塘江独想:“真是一个令人过目难忘的姑娘,要得到她应要下点功夫!”
出了六和塔,刘绮瑶惊魂甫定,暗想着难道许了那平安愿望之后,麻烦便转到自己身上来了么?她犹恐赵忱跟上,因而转身朝塔内望去,却只见春春小跑出来。
“回去什么都不许说,知道么?”刘绮瑶对春春道。
“姑娘,为何不说?你遇到了如此轻薄之人,应当告诉三郎君才是。”春春喘息着,先是礼物,现今又借故亲近,她已看出赵忱的不轨之心。
“今早你也听到了,一个赵二哥已够呛,如今若是再把他扯进来,那三郎岂不是将闹翻天,我自有分寸,你听我的就好。”刘绮瑶又何尝不知,只是她想着这临安城如此之大,总不至于每常与他相遇,因而决计多一事不若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