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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刘绮瑶画好一幅,抬起头见赵忆桐尚未下笔,心中差异却没开口。

赵忆桐对李都匀的模样记得不确切,因而她只等刘绮瑶画出一幅之后,再照着她画出来的描摹。

“刘妹妹,你看我画的,可像你夫君?”赵忆桐画完,看着自己画的,再看看刘绮瑶画的,乍一看虽没太大出入,然却仿佛不得其神,似是两个人一般,“二哥,你是见过李三郎的,看看我画如何?”

刘绮瑶道:“原来姐姐竟不知他的模样?”

“我看,比较像李兄的哥哥或者弟弟。”赵忆棕笑。

“记不大清,我与他只今年上元节之夜匆匆一见。”赵忆桐道,她完全不记得更早以前,她还曾在她家中柳树下的秋千上与李都匀远远地、匆匆地见过。

“这样太慢,刘妹妹你再画一张,然后我令人拿去交给画师让他们照着画,明日一二十张便有了。”赵忆棕道。

刘绮瑶和赵忆桐都觉那样很好。

待刘绮瑶又画了一张,后将它做成寻人启事,待墨迹一干,赵忆棕便将她们所做的三张草画卷起,叫来夏宝令他快快拿去交与不同的画师,明日午时之前能画多少便画多少,夏宝领命而去。

已时至傍晚,且画师作画亦需要时间,他们便约定明日午时在亲王府相见,然后再分头出动寻人。

“二哥,刘妹妹,明日见罢。”赵忆桐因有马车,道过别,她便与小满上了车,先行一步。

这亲王府与李都泰家相距不到二里路,因刘绮瑶不识得怎么走,因而赵忆棕便顺势说送她回去。

赵忆桐在马车上回头望,只见她二哥与刘绮瑶并肩而行,想起她二哥对刘绮瑶的痴情,不禁长叹一声。

“可怜我二哥的心。”赵忆桐在心中道,“若是他二人能在一起,让我改口叫刘妹妹二嫂,我亦情愿的,只是世事弄人。”忽然她一惊,想起赵忱送来的那把嵌珠梳篦尚未送回去。

刘绮瑶和赵忆棕再次一同走在街头,只是这街对刘绮瑶而言是如此陌生。

“赵二哥,对不起!”刘绮瑶觉得愧疚,沉默了一阵,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