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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亦不能怪那赵大哥。”赵忆桐亦笑。

“这本无所谓对错,亦不用怪。”

“怎能不怪?要我说,就是你的歌声引来了他们,此是一;这二来妹妹是花一样的人,我们在泉州外出时,这样的麻烦事情亦不是第一回 了,要怪谁,妹妹现今不必在我眼前往袋里盛稀饭装糊涂。”

“姐姐若非要真么说,那妹妹少不得要问,你那思念夫君的弹琴岂是没有音声的?只怕你那千里之外的赵郎亦能听到罢,到底是我的歌声还是你的琴声将他们引——”

赵忆桐见她唇舌厉害得很,便站起来伸手要来止住她:“快让我细细瞧瞧罢,你那嘴巴到底是用甚么做出来的——”

刘绮瑶岂会任她摆布,赵忆桐才一向她伸手她便灵巧地躲开了,她道:“天色亦不早了,顽了将近一日,今日实乃是开心的一日,多谢姐姐招待,妹妹该回去了。”

赵忆桐留道:“你我久别,不若今夜住下,明早再回不迟,你我还有许多话未尽的,让我们像在泉州时那样,再卧谈一夜罢。”

“今日是不能的了,早晨我答应了嫂嫂要回去用晚膳的。姐姐,那礼物回头便劳烦你替妹妹安排,送还到你夫君大哥那里,并知他转话与赵忱,便说妹妹已是人妇,无福承受盛情。”答应回去用晚膳是其一,其二是她想起出门前李都匀说与她的“别忘了家里有人等你”。

“妹妹放心罢,我会料理妥帖的。”赵忆桐见她去意已决,便不再挽留,只是每每在家觉到寂寥,又道,“如今你我又同在一地,往后亦如从前那样,我们常常走动罢。”

“定当如此,姐姐那我便辞回了。午前我说与你之事,望姐姐思量,决定之后告知妹妹,到时我们再一同想法子。”刘绮瑶道。

“是了,待我细想一想,那是很难的,只怕——”

“姐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该多为自己想才是。”

赵忆桐点了头,二人相携出了屋,她先令小满去叫人备车。春春和夏夏进屋收拾了包袱,后她们便一齐朝门外行去。

“对了,我前几日才得知妹妹你们是住在溪恬姐姐家,竟是巧了,往后我们相见是十分便宜的,我与溪恬姐姐亦是要好的。”

赵忆桐说完,刘绮瑶一脸狐疑,才发现她竟如同稍前的自己对这一层沾亲带故毫不知情。

“你是说我嫂嫂,赵溪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