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忆桐依言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她,后在船沿上坐下。
小船晃了一下,几个姑娘不禁大叫起来。
张妈妈道:“姑娘们当心,别动得太过厉害,这船身小,不很稳。”她熟练地点槁撑船,调了一个方向,然后进入了荷花间的水道。
那池水清澈见底,受惊的鱼儿四下闪躲。
“后面的船就要追上我们了,张妈妈你撑快些罢。”小稻喊着。
刘绮瑶与赵忆桐翘首回望,果见后面的船已挨得很近。
“她们是不能超越我们的。”张妈妈笑着回道。
姑娘们看了看那水道确实不能容两船并行,都笑说:“确是的。”
过了约莫一刻钟,她们已到了荷花深处,天蓝云白,飘散着水汽的空中交杂着荷香,赵忆桐令张妈妈停下来,她们静坐着谈天,夏日的风吹得她们的发丝飘飘。
“我想起来,你我十六岁那年的夏日——”
“我也想起来了的。”赵忆桐笑着打断刘绮瑶,在刘绮瑶身旁,她亦会变得开朗许多,“不过你还提那糗事做什么?”
“怎能不提?那日的事情,够回忆一辈子的。”刘绮瑶也笑着,“那时荷花开得比今日要灿烂得多,应是六月中了,那一日也是这荔枝酒。”
赵忆桐一边听她道陈年往事,一边倒了一杯酒,先递给刘绮瑶。
刘绮瑶接过酒杯,继续道:“那时我只叫姐姐莫要贪杯,可姐姐偏偏不听,说什么荔枝酒的滋味竟那般美好,‘人生得意须尽欢’云云,”她举杯一饮而尽,模仿者赵忆桐那时候的语气,“今日让你我一醉方休!最后亦不知喝了多少,竟在那船上睡死,直至天黑,把两家人慌成一团。”说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是啊,那日亦不知着了什么魔,竟不让任何人知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