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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曾向自己的好姐姐提亲这种悲惨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思及此,刘绮瑶又一阵心痛,以前她每觉得唱戏人所编的剧情荒诞,直到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方真信人生如戏。

“他还能说甚么?”李都匀没好气回道,“左不过是他今日所说之事,难不成还能有别的?我看你的样子,亦不是今日才知道他的心思。”

“你先告诉我,那是何时之事?我再回答你。”刘绮瑶道。

“我记不大清了,想是你得了他鹦鹉之后几日的事情。”

“那我知道得比你晚很多,那鹦鹉我在三月中旬所得,你竟瞒着我这么多事情!赵二哥是如何说与你的?”

“赵二哥、赵二哥,”李都匀把脸别向一边道,“他是你哪一门的二哥?他还能说甚么,就像今日午时亭子里说的那样,虽没那么直接,但足以让我知道他的居心。”

“那你回来为何不说与我?”

“那有什么好说的?别人跟我说他喜欢我娘子,我还要跟你报告一下么?”李都匀越说越气,觉得赵忆棕的所作所为,简直目中无人,打了一架犹不解恨。

“真是讽刺,即便事关于我,你们每个人都比我知道得更早,更别说关于赵姐姐的事情了。”刘绮瑶自说着,不由得哀从心起,“我乃三月底才知道赵二哥对我有意,确切说,是赵姐姐书信告诉我的。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前几日,在甲板上赵二哥所说之事,便是今日他所做之事,只不过,我不知他在梅花溪茶坊已经与你说过,否则我亦不至觉得他让你知道他对我的情意会是一个威胁。”

“这些事情,乃无从说起,你要我如何对你开口?”李都匀无力道。

刘绮瑶哑然,确是,在感情之中,又有谁能够大张旗鼓到处演说,喔,是了,赵忆棕可以,不过那只怕也是在他心里积压得太久,最终才爆发的罢?毕竟赵姐姐说过,他喜欢自己由来已久。

“之前,我与你闹赵姐姐画像之事,为何提亲之事你亦只字不提?”

“娘子,你竟不知的么?”李都匀叹了一口气,“昨日之事不可留,况若我提起,不只令你心痛,我亦难免。且此前我已对你表明,我和她之间乃清清白白,于我而言,赵姑娘只如同花儿过眼,今已是过往云烟,我的现在和将来,便只有你了。且近来我待你如何,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可提亲之事,你知,赵家兄妹知,只怕连同嫂嫂、你家人上下无所不知,我竟成了唯一不知的傻子!”刘绮瑶说着,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这种事情,不知道不是更好么?”李都匀见她一哭,整个人都乱了,想要为她擦泪又怕她恼,不为她擦泪又觉得心里难受,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不知是不是急中生智,最后他一把将哭泣中的刘绮瑶拉入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长手将她拥住,道:“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像被谁打了似的。早前在亭子里,我对你的心意已说了的,你竟没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