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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人正谈说着这一段时日以来的变化,忽然听闻秋秋在门外唤道:“姑娘,姑娘,有你的信儿。”

“进来罢。”

秋秋一来,现今昔日的四人组只冬冬缺了席,刘绮瑶知道春春是个重感情的,便道:“夏夏,你到二娘那儿走一趟,就说我有事情问冬冬,让二娘放她两三个时辰罢。”

三个姑娘闻言,皆感激地看着刘绮瑶。夏夏得了话,笑着去了。

刘绮瑶这才准备拆阅信件,其实一见到那邮筒上的字迹,她已欣喜不已,全然忘了李都匀画了赵忆桐,她北去临安之后终于给来书了

赵忆桐启笔于临安。

自二月一别,今已月余,日月如梭。刘妹妹可好?

喜你我已得归宿,憾不能亲见彼此红装,然世间不如意乃十之八九,如此自我宽慰方稍稍释怀。

犹记往年三月,泉州枇杷已黄透,临安夫家亦有种植,此时方才泛黄,怕是这北方,距离太阳更加遥远,连天气也更凉一些。

往日望见鸟儿振翅高飞,我每常惊羡,那自由,那洒脱。如今我亦同那鸟儿一般,飞到了这遥远的北地,人生地疏,只觉无所适从。

你所嫁予的李三郎想必是个如意郎君罢?惟愿如此罢。

我心中埋藏着一桩心事,每常欲告知妹妹,却难以启齿,亦不知是否必要启齿?如今,若不道出只怕终生遗憾,因而斗胆、冒昧相告。

你我二月会面,我家去之后,无意中听到我二哥在书房中自言自语,原来他钟情于你由来已久,那是他酒后吐真言,加之旁无他人,因而我料定他所言非虚。

以前我亦不懂得,只是他那一句“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刘绮瑶,你们都不是她”,实乃震聋发聩之语。

造化弄人,外人皆以为我二哥是个花花公子,原来,他不过是无以排遣心中的苦闷方留恋花丛。

那时我矛盾异常,本欲书信知你,然念及你婚期已近,亦不知你对我二哥是否有情?以及,即便有情亦当如何?犹豫再三,终于放弃。

这未必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然我只是为了二哥那颗赤诚的、被误解的心,惟愿妹妹亦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