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说笑的,我自己的字如何,你当我不知道?”刘绮瑶说着,又看向李都匀写的《寒山子诗:桃花欲经夏》,道:“三郎,你今日写的字,便留给我罢,这些字写得清爽却不失力道;工整却不至于呆板;且是一气呵成,我很喜欢。”
这字帖,整体看上去有一种俊气,前人所说字如其人确是真的。刘绮瑶看着李都匀,将这些话留在了自己心里。
“你的也要留着!”李都匀回道。
“不成,他日被人看了去,我可又要被笑话的。”刘绮瑶不依。
“我说留下,就留下!怎地,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刘绮瑶见他少有的正经模样,不禁哑然。
后她看到书架边上的矮木凳上有一个大瓷缸,里面插。着不少看似才作不久的画,忽想起她嫂嫂曾与她几次讲过,李都匀是个能书会画的,便料想那些画是他所作。
今日见识了他的书法,果真十分优秀,因此刘绮瑶对那些画十分想一睹为快,便指着那些画道:“三郎,我能够看看那些么?”
李都匀一惊,断然拒绝道:“不可以!”
刘绮瑶不明所以,便回:“为何?”
“我再不能见到那些画的,家人都说了,今后要我一心读书,不能在画画上再浪费功夫。”李都匀说的话半真半假,他心里清楚决不能让她看到那张画。
恰此时,春春来传道:“三郎君,厨娘说晚膳已经备好,此刻用么?”
仿佛被救了一命似地,李都匀点头如捣蒜,不由分说拉着刘绮瑶,欲离了书房。
“那个——”刘绮瑶边走便回头,“书房还没收拾。”
“待会儿小樟自会来收拾,”李都匀道,“肚子很饿的了,原是到了饭点。”
刘绮瑶只得依了,随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