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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姑娘一笑,齐声道:“是,奴家告退。”

当下只剩下赵忆棕和李都匀。

李都匀略觉尴尬,便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道:“水似乎不够滚热。”

“要换一碗么?”赵忆棕随口附和他。

“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且喝罢。”李都匀见他将两个姑娘支开,料想着他必有话要说。

赵忆棕:“成日里被家人逼着念书,只到晚上方有机会出来散散心,不知李兄可有这样的烦恼?”

李都匀:“自然是少不了的,应考的那些书,真令人头疼。”

二人相视苦笑,同为不爱念书的,自然很是理解其中苦楚。

赵忆棕:“只不过,李兄比我幸运。”

李都匀:“此话怎讲?”

赵忆棕:“最近你不是才大喜了,可不是幸运的?”

李都匀:“那是、那是!”

赵忆棕:“昨日,我在街上遇到刘姑娘家去,李兄何以没有与她一道?”

李都匀:“说来惭愧,李某昨日醉了酒,因而未能与她一起。赵兄,那日我大舅央求你将鹦鹉卖予他,你难舍所爱,昨日怎又将它赠予我娘子?”

赵忆棕:“这有何不妥么?我的鹦鹉,我爱给谁,不爱给谁一向没有缘由,全凭心情罢了。”

李都匀心中不是滋味,赵忆棕该不会是对刘绮瑶另有所图罢?思及此,他不由得心惊,口中却道:“并无不妥,只是让赵兄割爱,心中惶恐。”

赵忆棕:“区区鹦鹉,李兄不必挂心。再者,刘姑娘是个识货人,懂得珍惜的,故才相赠,若他人,我绝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