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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会说,我在嫂嫂面前不过勉强不算哑巴,且如今我亦不过是实话实说。”

她们姑嫂说笑了一会儿,刘绮瑶见侄儿依旧未醒,便先回了自己的院落。

就如同刘矿主在刘绮瑶出嫁前对她所言那般,那院子依旧是当初的样子,不改分毫,且时时派人打扫屋子和照理院中的花草。

春春夏夏一回来,秋秋和冬冬告了假,分别又聚了过来,刘绮瑶才回到院子便见到她四人坐在午后的阳光下说笑,那场景令她恍然,在出嫁前的闲暇里,那曾是多么寻常的画面,然此时已今非昔比。

秋秋和冬冬见刘绮瑶进了院子,便起身过去行礼。

刘绮瑶站着与她们聊了一会儿,因听闻李都匀进了屋里,她便令她们自顽,亦不要春春她们伺候。

路过那棵枇杷树旁,她抬头望了望,只见树上的枇杷果实不若去年那般繁多,因而想着是不是人离开了,果树亦会觉到寂寥?

推门进入屋里,她并未见到李都匀,于是转而进入卧室,只见他双腿搭在床沿,被子只盖着上半身,正睡得憨然。

想必又是被她父亲、叔叔以及哥哥们灌了酒,刘绮瑶到了床边,帮她褪去鞋子,将他双腿抬到床上去,然后为他盖好被子,这二月,屋里依旧是凉的。

那一晚,又有刘矿主的妹妹们回来,他们家又热热闹闹地聚了一餐,那些久违的菜色、点心直唤起刘绮瑶心中的种种回忆。李都匀亦继续开开心心地同亲朋们把酒言欢,刘家的水果酒在整个泉州城都是闻名遐迩的,那是老少咸宜的酒饮。

欢闹结束,夜已深沉,李都匀如愿所偿地又在刘绮瑶的闺房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因刘绮择说他又得到了不少宝物,李都匀便央他带他去了赏看,果真那宝藏室的宝物只见越多,他趁机跟他讲了临安的陆千万,刘绮择听闻陆千万的收藏更丰,且听说他不久要来泉州,便和他约定到时候一定要介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