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长,你看起健朗且矍铄,怎会——”李都匀道。
刘绮瑶接过春春手中的茶,亲自呈给孙道长。
“清修之人常无疾而终,我已多次预见自己尘缘将尽,故近来才赶回临安。”孙道长已看透生死,故只寻常视之。
“真是可惜可惜,”刘绮瑶低着头,自言自语轻声说着,后她抬起头,鼓起勇气道,“孙道长,若你仙去,你那预知福祸的本领可不是要失传么?不知道长能否将那方法教授给我,今日我学去了,他日用上是能造福于人的,只不知道长愿不愿赐教?”
孙道长又哈哈而笑,只觉这刘绮瑶直言直语的性格十分可爱,他道:“你若想学,我自然愿意赐教,只不知你可舍得与李居士分开,留在这山中静心学习?”
刘绮瑶哑然,羞得低下头。
“造福于人之法很多,绮瑶娘子前途无可限量,你们且去罢。”孙道长说完,朝山林中去了。
与孙道长别过之后,李都匀他们从玉皇山下来,行至雷峰塔,游览了一圈,尔后在附近的码头乘上船舫,又将西湖环游一遍。
他们目之所及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是最后一面,故而大家都只静静地赏看,无人说话,连一向聒噪的春春亦静下来。
及至从船舫下来,李都匀才道:“娘子,跟西湖道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