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比试,怎地不点到即止?”淳熙帝又问。
“不过是刀剑无眼罢了。”赵忱答道。
“看来那李都匀并不将朕放在眼中,敢伤我侄儿。”淳熙帝以退为进,继续道。
赵忱家人听到此言,竟错觉淳熙帝似乎并非李都匀那边请来的帮手,这时方稍稍松了-口气。
“那李都匀现在何处?快将他押来,我要亲自问罪!”淳熙帝又道。
赵家人才松了-口气,岂料淳熙帝话锋转得如此之快,大家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都想着若是李都匀见了圣上岂还得了!
“陛下息怒,不过是误伤,又何劳圣心?此前因忱儿未醒,我们才将李都匀押在家中,想待忱儿清醒过来之后问清前因后果之后再做定夺,只没想到忱儿才醒,陛下便来了,现今既是比试误伤,我们只让他陪罪、认错便了事罢。”还是赵父急中生智,看清了帝心,先服了软。
“忱儿,你自己说说看,要如何罚误伤了你的李都匀?”淳熙帝此时亦在心中掂量着,要如何完成父愿,又顾全重臣-家的颜面,故而只巧妙地令他们清楚,事情的经过他已知道,但亦不会对李都匀有过不罚。
赵忱是个聪明人,虽无人告诉他淳熙帝是为何而来,然他见淳熙帝虚张声势,又不十分坚持见李都匀,且在这种时间亲自过来,他必定不只是来看望自己,故而已猜到现今他十之八九是李都匀的救兵。
“既皇叔垂爱,便恳请皇叔为侄儿做主罢。”赵忱只推了回去。
“忱儿,李都匀砍去的是你的手,不论他是有意无意、缘由为何,罚他的权力便交给你,你快跟皇叔说罢。”淳熙帝已执意要赵忱立即决定。
赵忱听淳熙帝的语气,料定他果是为李都匀而来的,既如此他必定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因而回道:“我希望李都匀离开京城,永生不再踏入临安,若不然这断手之痛只怕-生难愈。”
淳熙帝想了想,这样亦不算太过分,便道:“诸位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