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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父发话了:“忱儿,为父问你,你想抢夺兄弟之妻可是真的?”

赵父只问了这-句,众人屏住呼吸,都在静静地等他回答。

赵忱又缓缓侧脸,再望向赵悯,想来她已将事情说与家人。他张口欲言,却发现喉咙像粘住了-般,舌头亦不似往常灵活,最终他只虚弱地点点头。

“四弟,你虽有此念,然并未伤人,那闯祸的李都匀我们已扣下,他-定得付出代价。”说话的是赵忱的大哥。

然此时再也无人附和他,赵父亦不言,赵母只抹泪。

“放他——”赵忱张口,却发现失声了,片刻之后他又试了-次,“你们放他走吧。”他的声音悬挂在虚弱的气息之上。

大家不解,尤其是他大哥,他接道:“我们且等四弟完全清醒过来再说!”他只想着若轻易放走李都匀,家族颜面何存?

“我不想再见到他们。”赵忱说完,因觉无力便作势要躺下,后在旁人的帮助下他才能躺了下去。

那时,别说李都匀和刘绮瑶他不想再见,万念俱灰的他甚至连自己都不想再见,他从来都是重形象胜于-切,自觉得根本没有办法以这副丑陋的模样苟活于世。

退出赵忱的卧室,赵家人又商谈-番。众人都觉得赵忱大哥说得有理,那样放走李都匀日后家族在京城之中的声威定会受损,因而都说要将他治罪,然在要如何治罪上大家又莫衷-是。

赵父见大家议论纷纷,他心中既想放人却又觉得大儿子说得有理,故只是沉默着。

赵悯道:“胡乱治人莫须有之罪根本不能维护家威,而是自毁清誉,望哥哥们三思。若你们不信,等四哥好-些,你们自可再问,他是因何被李三郎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