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瑶只在一旁听着,此时,李都泰的面色即便不比她的凝重,至少亦是一样凝重的。
“他们只说要等忱儿醒过来,亲自问他,若情况确实如绮瑶娘子所言才能让我们见李三郎。”赵亲王说完,看了看刘绮瑶,只见她虽神色忧愁,然美貌依旧不减丝毫,因而心中叹着,赵忱会为她迷悟亦非没有可能。
李都泰道:“听他们的语气,是不想饶过三弟的。”
赵亲王亦道:“确是如此。”
他们都深知赵忱家位高权重,若他们执意处置李都匀,当真亦是奈何不了他们,毕竟李都匀重伤了赵忱已是确凿的事实。
“赵叔叔,小女子斗胆,”一直未开口的刘绮瑶道,“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绮瑶娘子,你且请讲。”赵亲王道。
刘绮瑶先拿出袖中的囊袋,然后打开取出玉佩,递给了赵亲王,道:“我们北上临安之前曾在泉州遇到一位仙道,他言,李三郎曾有恩于他,且算出他到临安之后必有此劫。那时我们犹未当真,只是现今竟应验了,那时他说,若我们陷入绝境,可执此玉见天子求他相助,并说天子自会相助。因而我想求赵叔叔带我入宫,面见圣上。”
赵亲王一边听着,一边道:“这雕龙玉佩,应确是宫中之物,我带你见皇兄亦非难事,只是——”
“弟妹,这非儿戏,那道人的话只怕不能当真的。”李都泰道,“我们可等赵忱醒过来之后,看看他们的口风再作打算不迟。”
“理是如此的,”刘绮瑶道,“然今日你们前去,既见不到赵忱,亦见不到三郎,若是赵忱醒不过来,他们岂肯放过三郎?救人如救火,我只想着是不宜等的。”
赵亲王见她所言有理,想着人命关天,故而道:“李女婿,绮瑶娘子所言甚是,此事不宜久等,能做的我们且先去做罢。”他已决定带刘绮瑶入宫。
午后,赵亲王回家换上朝服,接着带着刘绮瑶进宫,因不是皇帝传诏,进宫之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见是赵亲王,亦没怠慢,直接去禀报了淳熙帝,因是上元节假间,淳熙帝陪着后妃赏花,不算忙,倒也爽快地宣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