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问两位姐姐,不知你们怎会有米襄阳(米芾)的画作?他的传世作品并不常见!”刘绮瑶道。
“说来惭愧,”适才背着画、望着年长一些姑娘答道,“我们先辈实乃是米襄阳的女婿,后来国变,举家南下辗转到了临安,子孙不孝家道中落,如今母亲病了,才出此下策的,让姐姐见笑了。”
“又何笑之有?世事变迁,岂是我辈可左右的。”刘绮瑶顿了顿,“我们这里,名家名作因价格原因,是只能代为售卖的,既然姐姐的母亲病了,想必是急需银钱的罢,只怕这画一时半刻不易出手,你们何不去那拍卖行、典当铺或其他家画铺一试?”
“我们亦去了的,只那拍卖行需要先付拍卖金,我们——”
刘绮瑶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春春端来热茶,在一旁的桌上放下,然后先后呈给那两位姑娘,她们接过,吹了吹趁热喝里几口。
这时孟聚宝已验过画,又将画作卷好装进画筒,带了过来还与她们,并对刘绮瑶道:“三娘子,这画确是米芾的真迹!”
“不知两位姐姐,你们欲售画给我们还是想让我们代为出售?”刘绮瑶问道。
“若能够,便请姐姐买下罢,如今我们母亲还在等着看病。”
“既如此,那姐姐们先出个价罢。”
“此前我们曾在典当行估过价,他们说可典当两千八百两银子,然我们担心日后无力赎回,所以才——”
刘绮瑶听了,看向孟聚宝,道:“孟大哥,你看这价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