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要翻过三座大山,海拔一直会很高。
出发前江以北准备了好几罐氧气,一路开得小心翼翼,车开到高尔寺山脚下时,江以北就让苏酥用上了氧气瓶。
车里放着郑钧的歌,苏酥坐在副驾驶上,一边吸着氧,一边看着窗外的草原和雪山,还有阳光下随风猎猎舞动的经幡,不知不觉就翻过了第一座高山,竟然没有太大的高原反应。
江以北不敢大意,上山的时候车速始终控制得很慢,翻越剪子湾山时,有一段天路十八弯,爬到山顶时有个观景台,苏酥不听江以北的话,非要下车去远眺刚刚走过的十八弯。
山风猎猎作响,千沟万壑的瑰丽色彩尽收眼底,苏酥兴奋地朝着千回百转的山路和蓝天下五颜六色的风马旗挥了挥手,想要朝山谷里喊一嗓子,被江以北煞风景地一把捂住嘴,拖回车里吸氧去了。
没想到就下车这么一小会儿,苏酥还真嘚瑟大劲儿了,回到车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头晕胸闷,抱着氧气罐难受成了一棵打了蔫儿的小白菜。
江以北又好气又好笑,翻过剪子湾山,苏酥渐渐适应了高反,又开始啧啧地赞叹起窗外的风景来。
江以北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翻卡子拉山时遇到了交通管制,足足堵了四个小时,好在他们是堵在山脚下,海拔没那么高。
堵车很无聊,江以北让苏酥去后面睡觉,苏酥觉得让他一个人守着方向盘有点不仗义,于是她盘腿坐在副驾驶座上,撕开一袋鱼皮花生,自己吃一颗,喂江以北吃一颗,等着车子过一会儿像蜗牛似的向前爬一点。
不到半个小时苏酥就快无聊死了,于是提议玩游戏。
江以北一只胳膊搭在方向盘上,懒洋洋问:“怎么玩?”
苏酥想了想说:“猜时间吧,距离下一次车往前挪有多长时间,谁猜的接近谁就有鱼皮花生吃。”